应该是傍晚的时分, 学生出来觅食, 小摊贩打开叫卖的喇叭, 楼下的人群更加熙攘喧闹。
屋子里被烟火气包围着, 充斥着, 却又孤立在外。
这是世俗之外, 被遗忘的角落,一块儿无法再被阳光所温暖融化的坚冰。
温亦弦不敢动单郁,却也不敢离开。
她深呼吸了一口,压着胸口的刺痛, 问那个似乎已经五感封闭的女孩,“你要我走,你真的要我走吗?”
她的声音清晰,在屋子内掷地有声。
“如果我走了,走出这个门……”
这句话勾的那个五感封闭的女孩又开始颤抖。
小鸵鸟成了小虾米。
温亦弦的心也跟着抖,她舍不得说出太狠的话来威胁。
如果她说,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女孩会彻底崩溃吧。
她看不见女孩的脸,她不知道女孩是不是还在无声的流泪。
温亦弦费了很大的力气阻止自己去搂住地上那只小虾米,她压着喉咙里的酸涩,清声说,“那你以后要花很大很大的力气才能追回我了。”
下一秒,女孩啜泣出声。
清泠的嗓音闷在衣料中,微弱幼嫩。
温亦弦问她,“你还要我走吗?”
女孩依旧埋头蹲坐着,一只手却缓缓伸出,试探性地扯住了温亦弦的裤管。
只是一点点布料,揪在手中,女人只要稍稍挪步,便会滑落。
可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温亦弦微躬身,握住了那只手腕,细得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折断,她只能很慢很轻地拽着女孩。
没有感受到躲避推却的意思,温亦弦顺利地将人拉起来捞进了怀里。
她捧着单郁的脸,女孩面色孱白,没有生气,呼吸都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