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几条街道,时常能见到有人临街讲学,宣扬墨家兼相爱交相利,不做无义征伐的理念,围听者甚众,不少年轻人和少年满是昂扬之色,壮怀激烈。
“感觉真不错……”孟奇油然感慨,有一种微妙的窃喜,一点慢慢滋长的成就感。
大司徒府内。
白松居于上首,赵柏在旁,下方跪坐着不少墨者,聆听着教诲。
“矩子教导我们,要常怀兼爱之心,不因贫富贵贱而有所不同……”白松听完他们汇报的各件事情,抚着颔下短须,叮嘱教导,“尤其我们已取得齐地大势,愈要谦卑简朴……”
他的赵柏突然站起,声音发颤,语不成声。
白松感其异常,抬起头,看见门边不知何时立着一位高冠古朴者,面目熟悉。
他脸泛惊喜,跌撞而起:“矩子!”
欲要大礼参拜的他被柔和劲力托出,耳边传来温文的声音:“我们墨者不守繁文缛节。”
“矩子?”下方那一位位掌控实权的墨者震惊无比,心中膜拜推崇多时的矩子终于现身了?
他们纷纷站起,垂手立旁,又激动又兴奋,就像孟奇过去见到的追逐偶像的女孩。
“当今齐地状况如何?”孟奇缓步走向,不夸耀,不宣讲,只问情况。
白松斟酌着语气道:“回矩子,江先生和阮先生离开不足两月,目前我们得齐王鼎力支持,又有那位暗中相助,不少反对公族已被除掉,上下风气澄清,尚贤尚能,以考核简拔代替推荐,招揽了不少强者,公学也在临淄和附近推广,但效果还未分明。”
“有部分公族见自身封地资源未被剥夺,只是不能再靠出身幸进,而考核简拔,又何惧普通人,所以已经转向我们,剩余顽固不化者退守边境,与鲁国沆瀣一气。”
“除了边关,其余关津之税全都废除。”
……
他一一道来,有成功的喜悦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