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有职司的贵族,属于最不会被怀疑为墨者之人。”孟奇笑着给齐正言介绍,“但他饱读古籍,了解天下大势,早就对贵族绝望,希望出现变革,如此才能结束混乱残酷的大世,听到我们的讲学后,相见恨晚,悄悄找上门来,希望成为暗中的墨者,助我们变法。”
说到这里,他感慨道:“虽然没有背叛自身利益的阶级,但终究会有背叛自身阶级的个人……”
“你说什么?”齐正言一头雾水,自从开始这个任务,他就发现孟师弟总能蹦出奇奇怪怪的观念和词语,让人惊奇又讶异。
孟奇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道:“没什么。”
没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是很难明白的!
他敷衍以对,齐正言也不在意,他压根儿不关心这些东西。
等待片刻,严宽小心翼翼回到厨房,看了孟奇他们两眼,沉声道:“各处街口皆有小队军伍看守,阻止行人上街,说是,说是矩子你们因为与王上对变法的意见不合,起了争执,丧心病狂地暴起杀人,遁入城中,如今大阵启动,隔绝内外,就要全城大索!”
“据说还有外景强者出城追捕!”
因为要锲和阵图,要缉拿实力不凡的盗匪,封神世界对兵卒的要求极高,怎么都得开窍,于是,他们的人数必然不多,只能先封锁要道,一片一片搜寻,半空则漂浮着一位位外景,何处有打斗异动,立刻便能察觉。
“嘿,果然栽赃到了我们头上。”孟奇冷笑一声,神情虽然没变,但眼神转为冰凉。
如此看来,陈王怕是凶多吉少!
陈王对我们信赖重视,却换来这样的结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心中腾地升起汹涌的无名之火,暗暗下着决心。
齐正言面无表情,眼睛微眯,没有握剑的左手下意识攥成了拳头。
严宽感叹道:“王上励精图治,却,哎,他们当真不要脸皮了,矩子你们在陈地没有根基,一切都仰仗王上,而变法顺利,利益初显,暂无阻难,又怎么会起争执,怎么会暴起杀人?”
最为重要的是,矩子他们年岁尚轻,都未迈过第一层天梯,即使有秘宝,又如何杀得了宗师级的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