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乐君正色道:“洗耳恭听。”
孟奇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内容,缓缓开口:“一则尚贤,不拘身份贵贱重用有才华之人,贵族大夫虽强,人数有限,百姓奴隶虽弱,则数量繁多,纵使前者十有一材,后者万中乃一,亦能十倍百倍甚或千倍于前者,不可不察。”
“只要能不拘尊卑,挑选才士,传授武道,给予帮助,假以时日,君何愁无人可用?何愁积弊不除?”
博乐君沉吟许久,改了称呼:“先生明见万里,然此正是积弊之一,若我挑选才俊,广授武道,恐被诬为谋反,而且万中方有一人堪用,比之贵族大夫,所耗甚多。”
孟奇没有犹豫接口:“故要节用,节葬。”
“兴此高台,建此楼阁,能养多少猛士?死后长存之道虚无缥缈,何必为此空掷身家?”
话音刚落,博乐君脸色微变:“我乃文王苗裔,神人后代,死后自能上通于天,何来虚无缥缈,先生不必多言!”
孟奇有点目瞪口呆,连最容易遭受反对的兼爱非攻都未提及,仅仅一个节葬就引来博乐君激烈反对,墨家学说在上层传道还真是艰难。
博乐君不想再谈,唤来管家,让他引孟奇等人下去,成为门客。
孟奇与江芷微等人交换了眼神,忽然起身行礼:
“既然君不能受某之言语,我等待之无味,就此告辞。”
博乐君挽留道:“五位学识渊博,实力不凡,留下当有用武之地。”
“君能采某之所言吗?”孟奇正色问道。
博乐君脸色不豫:“不能。”
孟奇哈哈一笑,拱手转身:
“道不同不与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