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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谬赞。”孟奇摆出敬老尊贤的模样。

“这位是我大伯,闲掌鸿胪寺。”阮玉书出声介绍。

阮老太子结婚生子较晚,阮玉书的父亲虽为嫡子,却是同辈最小,与前面兄长的年纪相差颇大,所以阮玉书的大伯看起来像她祖父很是正常。

孟奇悄然松了口气,还以为阮老太爷来了,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多年前便是地榜前十,哪怕已退居琅琊阮氏祖宅,许久未曾动手,落到了十名开外,但亦无人敢于小视。

阮玉书的大伯哈哈笑道:“我家二十一娘最是眼高,少有赞人,能得她屡次期许,老夫自然好奇,所以冒昧相邀,见上一见。”

“如今得见,名不虚传,可兴尽而去矣。”

笑声之中,他扬长而去,一点也没有招待孟奇的意思。

孟奇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常言阮家多有狂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阮玉书淡淡道:“我让大伯今日见你的。”

“啊?”孟奇疑惑看着她。

“今日你返苏家。”阮玉书像在说着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怕苏家为难我啊……孟奇突然有点感动,笑眯眯道:“真是聪慧,做事滴水不漏。”

阮玉书没有露出笑容,但大眼眯起,弯如月牙。

闲聊了几句,孟奇说起王载他爹之事,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王家乃儒门传承,做事遵循礼法,在别人归家第一天就邀请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带着这种疑问,孟奇到了桓侯府,在大厅见到了王文宪,也就是王载的父亲,当朝参知政事兼户部尚书。

王文宪亦是国字脸,与王载似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留了胡须,气质成熟而深邃。

他随口寒暄了几句后,请孟奇入座用餐,一举一动皆合礼法,标标准准的食不言,连带的孟奇也变得正经,但又不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