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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塌鼻子,大嘴巴,扫帚眉,似乎得过面瘫?”卖菜的小贩听到密探的询问后略微愣了愣,出言反问。

见此情状,密探心中一喜,精神一振:“可是见过?”

“适才我穿过那条巷子时,正好碰到这样的一个人,他脑袋埋得很低,行色匆匆,拐入一处行商的院子。”小贩回忆道。

密探深吸两口气,化解突然激动的心情,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走向了那条巷子。

这一天内,他连续更换打扮,或为酒鬼,或为贩夫,或做抄近路之人,与几名同伴轮流踏入这条巷子,密切监视着里面的行人。

傍晚时分,他提着一块猪头肉和二两水酒,哼着小曲,再入巷子。

走着走着,他看见对面行来一名少女,素衣白裙,明艳绝伦。

“是她!把青衣换成了白裙……”密探脸皮一跳,旋即收敛,依然哼着艳词,与少女擦身而过。

接着,他装作色迷心窍,在拐角时回首望去,恰好看到那名少女进入了一间院子,正是之前卖菜小贩描述的行商居所。

“大功啊,大功一件!”他欣喜若狂。

……

密室之内,听到蒋盛洪和文成的禀报,藏于屏风后的左寒风没有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尹冷辉和他的教主周永。

尹冷辉哼了一声:“杜怀伤刚斩断我的巫蛊之术,恢复伤势,他们就暴露了行藏,世间哪有此等巧合之事?”

“尹先生,你的意思是……”文成震惊失声,蒋盛洪不知道巫蛊之术的事情,亦有点惊愕。

“自然是陷阱。”周永闭着眼睛,淡然回答。

尹冷辉详细说道:“两日前,杜怀伤彻底消弭了我在他身上留下的巫蛊之术,以地阶强者的恢复之力,如今至少恢复七八成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来救援他的人暴露了行藏,怎能不让人警惕和怀疑?”

“看来是救援之人找到了杜怀伤,帮他除掉了尹先生的巫蛊之术,等他恢复过半,就自爆行藏,引我等前去围捕,然后突然发难,争取在留守大人反应过来前除掉尹先生或周先生,如此一来,留守大人独木难支,就无力阻挡他们逃出大宁了。”蒋盛洪并不会因为厌恶尹冷辉就丧失自己的理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