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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有些药吃了会瞌睡,我明天考试。”她请吕阿姨帮忙倒一杯热水喝,再找来酒精根据比例兑水,物理降温。

—番折腾后,吕阿姨还是不放心,给家住附近的孙明芬拨去电话。于是大半夜,戚半夏已经睡下,孙明芬拿着药出门。

深夜两点,姜白芷的体温降下来,她合上眼,不多久便模模糊糊睡过去。第二天一早醒来,收到戚半夏的短信:“阿芷,我搭丁昊的自行车,今早就不和你—块儿了,考试加油。”

“加油。”小病初愈,她踩着虚浮的步子下床,压抑情绪,吃早餐,打车去学校。从早到晚的考试,放学上车后,打开手机,再一次收到戚半夏的短信,“阿芷,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有事,先走了。”

可是,其实很想和她—起……

但是,不该和她—起……

还是,不可避免地尝到痛苦,只希望,过程短一点,不要太绵长。

中午和傍晚休息时间少,姜白芷忘记吃药,回到家洗完澡吃了药,裹着被子躺下,她感觉自己应该又发烧了。

恍惚间,听见门被推开,朦胧的影子出现在眼前,是那样的明艳动人。

“阿芷,身体不舒服吗?”

她看着戚半夏抓起床头柜上搁着的水银体温计,顷刻间眉头皱起:“387°,妈被病人请去医院,爸在实验室,我和吕阿姨陪你去附近的诊所。”对方不管她点不点头,抱起旁边放着的衣服扔上床,掀开薄被用力拉她。

“半夏。”她久久地凝望着戚半夏,眼里蕴藏着自己都分辨不清的复杂情绪。

“怎么了?”拉着她的戚半夏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