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个很优雅的女人,不管是以前的记忆,还是现在,好似没有变过,笑起来轻轻浅浅。
这样的女人,存在记忆里会变浅淡,最后变得薄情。
闻谨言不愿意和她太热情,是因为在她记忆里,她是被抛弃的。
琼斯夫人走的那天是一个清晨,她们家后面是一个小山,琼斯夫人拖着行李箱顺着公路朝着外走,闻谨言跟在她后面,一步一步的,然后,琼斯夫人停了下来,闻谨言开心的叫了一声妈妈。
琼斯夫人蹲在她面前,给她理了理衣领,戴正了领扣的蝴蝶结,叫她把眼睛闭上,闻谨言没有闭上,她就看着琼斯夫人一步步走离了她的视线。
那时候,她有一个念头。
我被抛弃了,我被这个人抛弃了。
因为记忆太久了,她想不到那时候的心情,只觉得好难受,胸口像是凿了一个洞,一直在漏风。
非要说她对琼斯夫人的感情,还是无法深入,到现在,她都没问过琼斯夫人为什么突然会出现。
这些天她有一个预感。
很不好的预感。
上飞机了,闻谨言有些沉默,陆乔薇在她耳朵里塞了个耳机,旋律很空灵,吟唱的语音很难懂,听了一会,她扭头看向陆乔薇,“什么歌啊。”
“般若波罗蜜心经。”陆乔薇说,“不开心的时候听一听,心能静下来,闭着眼睛,四大皆空。”
闻谨言笑了笑,把耳机压严实了一点。
胸口那团郁结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