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怎样,只要跟着她们在帐外偷听的话,就有很大机会能了解到歌风扇不为人知的秘密。谁料凌非焉竟怀疑赵青然在前,不但没有让他得逞,还将计就计的逼他露了破绽。
初一不由钦佩凌非焉的洞察之力,甚至还赞叹了一下平日看起来那么鲁莽却早就怀疑赵青然的图巴尔。随即,初一向凌非焉言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躲在帐外窥听都不是君子所为。非然师兄这般做法,细想起来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谁知凌非焉的神色不但没有求证怀疑后的释然,反而更加低沉严重了。只听她放低了声音,与初一轻道:“随我进来,现在要与你说的才是极严重的。”
“好。”初一听了,心中一紧。从凌非焉的面色判断,应该不是那件事。但是能让凌非焉露出担忧之色的事件,却也惹得她一并漾起了犹疑不安。
两人再回帐中,凌非焉下意识紧了紧身上披风。初一也微微打了个冷战,心道,不过仅仅出去片刻,帐外寒风便阴冷透人。但很快,她脑海中嗖的闪过一幕画面,顿时警觉起来。
凌非焉见初一好像也发现了异样,便以目光示意初一讲出来。
初一得了凌非焉的暗示,便低声询问道:“这样寒冷的天气,非然师兄近却来好像只穿着金绸炎火袍,连宗内与高阶弟子发下的金丝火麟披风都未曾系得。”
“哼。”凌非焉冷哼一声,幽幽言道:“他身受重伤几近殒命,口口声声说自己元气大伤,却比我们以真气御寒的人更加不畏寒冷。真是了不得啊。”
初一点头,但一时想不到赵青然如此耐寒的原因,便问凌非焉道:“以凌尊之意,非然师兄这等异常之像是何原因?”
谁知凌非焉只是摇摇头,回应道:“我又不是医者,也没什么借口去探他的经脉。料想他被青遥宫弟子治疗许久也无人起疑,要么是真的无恙,要么便是隐藏极深。看来只有等那人到了坎城才能断出一二。”
“非云师姐。”初一知道凌非焉说的是谁。偌大的天御宗,人才济济的青遥宫,也只有这一人可以在他人经脉中游刃有余,究根问底了。
两人沉默片刻,初一忽然想起什么,便又向凌非焉问道:“凌尊是如何开始怀疑非然师兄的呢?”
听闻初一提及于此,凌非焉便不想再隐瞒初一。起初她没有与初一讲出她的所见,是因为她自己也还在猜测阶段,不好妄下定论。但经过方才一试,赵青然盯上初一手中歌风扇的猜疑便是确定无误了。越早让初一知晓赵青然的隐秘,就越有利于初一保护歌风扇和自己。于是凌非焉压低了声音,说出这几日夜里她无意中发现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