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熏点到即止,换了话题:“月阿姨,您应该找个机会,好好和清清谈谈。你们才是母女啊。有些话,只有开诚布公发自肺腑的去谈,才有效果。”

“不,她不会愿意的…”闻人月喃喃,嘴角苦笑。

季熏问道:“您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她会不愿意?也许这些年,您错过了清清的幼年、童年时期,所以对她不够了解。可是我要告诉您,清清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

小少女声音如此笃定,甜软自信,仿佛在夸一件自己的宝物。

闻人月望着对方,一时懵了。

季熏浅笑:“您的女儿那么棒,您应该试着相信她。就算她任性,不想和你谈心。那也没关系呀对不对?您是母亲,是妈妈,能够忍受十月怀胎的辛苦,把血脉相连的小棉袄生下来,就证明您心底藏着对孩子的爱。”

“做妈妈的总归会多辛苦一些,如果过去您做的不够好,现在不正是去包容弥补的时候吗?”

闻人月听的怔住,娇艳的脸上闪过挣扎神色。

季熏透过这张脸,隐约能瞧见清清的影子,一时觉得好笑。

月阿姨怎么和小孩子一样无措呢。

“月阿姨,我之前看到过这样一个说法。人只会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流露最真实又不设防的一面。所以我们总是对亲人发脾气生气,却对外人挂上笑脸。”

她浅笑时,梨涡若隐若现,书房里灯光照的她多出股朦胧:“如果清清不理你,还和你任性,那更说明阿姨在她心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这更是你加足马力去拉近距离的机会呀。”

……

良久,闻人月由衷的叹了口气,摇头失笑:“你们这一辈的孩子,是都这么懂事,还是只有你格外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