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吴骇独处天外多年,难得见到这么多人,他心情甚好,尽管不喜佛主拆台,到底还是笑笑了事。
陆形云见他心态超然,道:“有鞘也并不意味这你可以用它,置于圣堂也并不意味着一劳永逸,你若无法掌控心灯,便会被它蛊惑,直至迷失自己,成为最大的恶,你心中欲念都会化成现实,既会吞噬你,也会吞噬你在意的一切。”
“我佛慈悲,我早已遁入空门,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佛主道了声阿弥陀佛。
“……”吴骇要不是出于医者本分,都想挖他那段被自己疗伤的漫长黑历史了。
他也很清楚跟佛主讲道理只会落了下乘,况且心灯并非道理讲得好便能拥有之物,还是得靠心。
再者,不像佛主理所当然认为自己绝对可以胜任,吴骇一眼相中心灯,就像当年一眼相中心上人,屡屡遭到心灯拒绝,其实很偶尔,他也会扪心自问万一他确实不合适呢。
心灯避着他既是不信任,其实也是在保护他。
可无论他怎么表现,心灯都眼高于顶不为所动,如果心灯最心悦的创始人都认为他是值得托付之人,那心灯就算再扭捏,也会试着磨合看看吧。
跟着他,总比跟着佛主束之高阁要好。
到底是多年未见的故人,为了同一个目标,在想要的事物上,勉强同道中人吧,吴骇不至于跟佛主一般见识,道:“不瞒您说,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胜任心灯的伙伴,所以此来也想至圣掌掌眼,行与不行,您说了算。”
陆形云代至圣问道:“二位都能控制杀念吗,或者不心生杀念。”
“吾不杀生。”佛主理所当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