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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天机抬眼看向其他人。

而那些失去修为的弟子顿时心头巨震。

与此同时,已经有个人,拿出一片刚摘的树叶,递到金天机面前。众人回头一看,那人身穿天道院弟子袍,正是周一溪。

东洲城外五百里,与中州接壤的边界地带,往更深处尽是崇山峻岭,有的高山迫于地势环境寸草不生,有的高山上千年积雪覆盖。

冰雪消融,大河蜿蜒流过其间,好似水龙分开了重山,又陆续分出几条小河分支。

小河环绕着一座山清水秀的小洲,洲上绿水青山,这等地形在人迹罕至之地不算罕见,却也相对安宁,闲来可在河边垂钓,是个安身的好住处。

山林之上露出一角飞檐,更有亭台楼阁隐藏其间,赫然便是一处宗门所在处。

一位身穿灰白道袍,头戴木簪的少年稳步走上石阶,见这地方虽然偏僻,屋檐也很是简陋,但这一块一块石板,每一块都有百余斤,打磨得虽不算十分平整,却挺有规律韵味,看得出来修缮之人独具匠心。

“此处可是宗门。”

“此地宗主可姓陆,叫陆形云?”那素衣少年道,“我路径长烟道院,偶然见到贵宗宗主于十年前被道院留存的修行痕迹,认为他甚有天分,特来引他去器村。”

“别的宗门来拜访的都是真人,高人,宗师,隐士之类的,只有我们这儿,尽来些山里,村子里的,”说话的老头蓄着精致的山羊胡子,手戴翡翠扳指,穿得很是富态,道,“你刚说你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