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还是快看看龙柏……”陆形云忍不住提醒。
穆芝满脑问题得不到解惑,又无法自圆其说,不由一阵气短,他眼中此人鸡贼小骗子形象根深蒂固难以抹去,总觉得自己堂堂老祖被小孩利用,岂有此理,他张口“哎哟”了声。
眼前画面陡然暂停,定格在一片模糊的丛林间。
“您怎么了?”陆形云忙问。
“我的脚疼,太疼了我的脚,哎哟,疼得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了……”白发老道突然开始哀嚎起来,眼珠子提溜,说话倒是中气十足,“这可如何是好,消耗过大,头晕目眩,恐怕难以为继,要是有人真可怜可怜我站着辛苦,说服神子大人高抬贵手,为我解除脚下束缚,我找起人来也能更快一些。”
“前辈!”陆形云肃然。
“唉哟,我好疼,我不行了,我就快死了。”
金天机一眼就知道他装的,要不是忌于陆形云在这儿,他便一脚过去,封了这人的口。
陆形云太清楚这种说辞,他家二老经常这样,每次他都拿他们没办法,他突然有点好奇若是把这位老者带回宗,跟他爹娘相处那会是个什么情景,便对神子道:“要不帮他解了吧。”
他本来只是询问,如果神子觉得不行,那他也不会多说一句。
“嗯,好,”金天机答应得很爽快,无所谓地说,“反正解了以后,还能再绑。”
穆芝顿时眼皮耷拉下去,但又很快振作起来:“有劳神子大人了!”
再绑,大不了再解,自由一时,快乐一时。
金天机很无语地看了眼他脚下,小陆来之前,这里就这老道一个人,真是人自招其祸,皆是器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