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想到了稳妥地借口:“这样,他们这小孙子呢,我还是养到他上大学,好人做到底嘛,但是高三要补习,他每晚都亮着灯不知道搞到几点,让他们交点补习费吧。”
“多少?多少就看他们诚意了,现在外面学生找个靠谱的家教,五万十万的都有!”
“谁说拿不出来?他们大儿子不是沿海地区的通信工程师吗?月薪十多万,拿不出这点钱?”
过道里,谢朗的拳头已经死死握紧,单薄瘦削的身体也在微微打颤。
愤怒让他的脸惨白得吓人,一双猫眼反射着客厅里透来的微弱光线,闪现出亮橙橙的杀意。
他调整呼吸,转身走回房间,迅速从枕头下翻出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得赶在十八岁之前动手。
这个念头又不合时宜地充斥了他的大脑。
但很快,妈妈此前说的话,让他激烈的喘息渐渐宁静。
“年底就离婚。”
“年底就离婚。”
谢朗颤抖地不断重复这句话,心情也渐渐冷静下来。
这种人渣,不配他为之坐牢。
他有拔尖的学习成绩,他有食肉物种中灵活性最高的身手,他有光明的未来。
这个念头让理智回笼,谢朗翻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奶奶,让她千万别给妈妈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