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咏眯起两眼,舒服地躺在那马车里边,由着那些眉清目秀的侍女给自己做着按摩。
方才掷那茶碗的时候,王咏的确相当生气上火。区区一个寒门士子,远在番邦之地,立下了一些功勋而已。
自己对他青眼有加,居然敢断然拒绝自己的招揽,呵呵……
“有意思,真有意思……老夫很想看看,等你到了洛阳,尝到了大亏,吃尽了苦头。”
“那个时候,就算你哭着过来求老夫,那也得看老夫乐不乐意,纳你入门墙之内。”程处弼愣愣地看着薛万彻气愤之余,连灌了几杯,生生把自己给灌醉,一头载倒在菜盘子里。
赶紧叫来了薛府的家丁,手忙脚乱地给这位薛猛将收拾,顺便把他也给抬出了前厅。
程处弼跟他交待了两声,看了一眼已然夜深,这个时候薛万均怕也醒不了。
叫来了那位薛府管事薛猛,跟他交待了几句,等明日自己再登门过来商议正事,这才快步离去。
回府的路上,程处弼一直都在深思,这位薛万彻看来是当年因为那次相亲,遭受了极大的心理重创。
这才会对于成亲之事避之不及,本来就是一个不懂得怎么跟异性打交道的糙老爷们。
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成天只知道跟一票糙老爷们喝酒耍拳舞大刀的。啧啧……
第二天,正值休沐,不过程处弼并没有一早醒来就蹿去薛府,他还有正经事要做。
叫上校办主任房俊还有副校长李恪,程氏大学的三位年轻领导再一次屁颠颠地朝着程氏大学蹿过去。
到得学校里边,闲逛了一圈,程处弼就看到了胡博士正跟前几个学生正在那里忙碌。
还有没有课的四位画师也在那里认真地面对着跟前的草药整株,正在描绘。
得见程处弼等人到来,胡博士赶紧迎上前来,对于他们的敬业精神,程处弼表示很满意。
仔细地欣赏着那些画师们的描绘,他们采用的自然不是艺术家所常用的写意,而是采用的工笔画法。
也就是尽最大可能性还原事物的本来面目,程处弼欣赏了半天。
不得不承认,这票不正经艺术大家们的功底是相当的深厚,不然也不可能画得出惟妙惟肖的不正经图册。
由于不需要画人,只需要画物,所以,至少不会再出现光着腚站在花木前淫笑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