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主薄一副哑口无言,彷徨无计的模样,宁刺史想了想,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过你也不必慌张,莫要忘记了,卢国公三子,泸州大都督府长史程三郎已然率数千獠兵巡抚姚州。”
“虽说这些蛮兵不堪战,但是好歹有大批的援军,何况那位程三郎在剑南道诸蛮之中声威极著。
他亲率獠兵前来,足可安定我姚州人心。”
赵主薄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也对,那位程长史的名头,便是远在姚州的他也是耳闻多次。
一思极此,赵主薄不禁有些犹豫地朝着宁刺史小声询问道。
“府君,传闻那位程长史懂天文,识地理,且还会呼风唤雨,更懂得雷火之术……”
听到了赵主薄这话,宁刺史眼皮一阵狂跳,本想训斥这位把道听途说当成真事的属下。
不过,看到对方那隐隐期待的表情与目光,宁刺史心中一动。
抚须良久,宁刺史这才清了清嗓子。“这等传闻,本官也听了不少。”
“早在长安之时,那程三郎就凭着一身奇怪的医术,以刀剑之利刃治疾,无有不愈者。”
“自他入剑南至今已有数载,若是传闻皆是虚妄之词,怕是早就已经消减无踪。”
“可是至今,非但没有消减,反例是愈传愈烈,泸州、戎州、播州诸地獠汉百姓,多有供奉程三郎牌位画像,以求平安之举……”
“想来,兴许应该懂得一些奇异的方士之术吧。”
“当然,本官也仅仅只是推断,你可不要胡乱传扬才是……”
赵主薄听得两眼放光,就连向来最为刻板严谨的府君,都这么说,那岂不是说,应该是真的。
想想剑南道南部诸州汉獠百姓都给程三郎立牌位,必定是见识过他的手段。
等到听到了府君的叮嘱之后,赵主薄频频颔首。
“府君放心,下官知道厉害,定然不会胡乱传扬。”
不过回头倒是可以告诉娘子还有父母,以安家人之心……
宁刺史看着赵主薄匆匆快步而去,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转身回到了案几跟前,打量着那封来自于越析诏主木德雅的亲笔书信,陷入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