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不是还想要让本官重复一遍?”
木德雅眼珠子转了几圈,朝着尚多结谦卑的一礼。
“尚将军,我等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五日的时间,我们根本凑不齐兵马,还请尚玛本多多宽限一些时日。”
“不如,给我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也好……”
尚多结眯起的两眼里,寒芒闪烁不定,声音让在场的几位诏主不寒而栗。
“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若是你们还不出兵,呵呵……那养着你们,又能有什么用?”
一干洱海土皇帝,齐刷刷地朝着这位吐蕃大佬恭敬地一礼,齐声应是。
几乎在同一时刻,呆在刺史府旁边的宅院中的张乐进求在院中反复地绕着圈子,长吁短叹。
他现在,可不敢回蒙舍诏去,因为他知道,去了泸州,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细奴逻必定会知晓自己的目的。
这个时候,自己回到蒙舍诏,那岂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万一那细奴逻暴怒之下,将自己宰了咋办?
张乐进求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怕死,只是觉得自己闺女还小,儿子也还小。
他这个当爹的只有好好的,坚强的活着,蒙舍诏才能够继续存在。
不然,等到泸州来了人,自己却已经呃屁,那自己这趟岂不就是白跑了?
所以,张乐进求来赶回到了姚州之后,就一直留在了姚州城内,甚至连城门都不出去。
而细奴逻想尽各种办法,让他回到蒙舍诏主持大局。
结果张乐进求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子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你能咋的?
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心腹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看到张乐进求一脸愁云,忍不住问道。
“诏主,诏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真不回去主持大局?”
“回去做什么?”张乐进求没好气地喝道。
“他细奴逻以为我不知道?他跟那蒙巂诏在这个时候发生冲突,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