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竹眸子睁大了些,意识到余故里在说什么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窗下不远的单人床。
岑穆兰和越越呼吸均匀平顺,睡的很熟。
她松了口气,终于说:“你……”
还真是想起来了。
小时候的余故里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直来直去,有点傻的可爱,可又偏偏心细如尘,明明很矛盾的两个特质,却在余故里身上奇妙的融合到了一起。
这种人总会忍不住让所有人都喜欢,她从来都不绕什么弯子,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却又能很好的顾及到所有人的情绪,从来不会冒犯别人。
就像是这件事。
白清竹自认自己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当大夫的,还能害羞个什么。
人体结构组织剖开来放在她面前都已经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做临床实验没时间出门,喊了外卖后直接直接在外面吃也是时常发生的。
更遑论还有许许多多课程模拟演练……但似乎所有的这些,在面对余故里的时候,都完全不作数了。
余故里总能打的她无数个措手不及。
白清竹少见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想了想,终于说道:“我比你大,见的事情比你多,你是好奇,想要试试看,也是一直在磨我,可说到底,如果我不同意,你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当时……我也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