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嘴巴里鼓着的气登时散开,有点怏怏的说:“也没有。”

“别气了,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告诉你。”白清竹哄她,改成双手揽着她的腰。

楼梯口在整个住院部正中间,正对面就是电梯口,要隐私没隐私,倒是总往这边看的病人和家属有一箩筐,要赶上开门,她们和电梯里出来的人民群众那就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

余故里脸皮本来也不多厚,被人这么盯着看老早就不行了,把白清竹胳膊挣开,垂头丧气的说:“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啊?”

“怕你紧张。”白清竹说。

余故里没被说服,又瞪她。

白清竹笑了笑,拉了拉她的手,又轻轻捏了一下,松开,算是撒娇和示好。

“提前告诉你了,你确实会紧张,我前一天晚上才被通知的今天报道,今早上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职位,什么都是未知数,和你说了也没有好处。”白清竹说道:“万一你提前露馅,可能面临我们俩的,是你爸妈准备的一桌好菜,和说出口的软刀子。”

余故里脑子好使,一会儿就反应过来白清竹是什么意思了。

也的确。

万一她紧张之下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又或是被她爸妈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又或许是越越不小心把白清竹给供了出来,再或许,是周阿姨那边冷不丁说什么,逼问之下知道了白清竹的存在,有了缓冲的时间,就更能有条件和时间去想法子如何对付她们。

还不如就跟今天似的,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姿态突然出现,公事公办到让她父母无法拒绝——不光无法拒绝,为了接下来这或许不知道多久的住院时间,可能面对白清竹的时候,连软刀子都说不出口。

而在白清竹的地盘上,以及绝对的专业面前,她爸妈也只有点头说是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