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大小没吃过苦,就连掌心都没有薄茧, 唯有的一些全是因为画画落下的,分别落在食指尖, 中指中段, 和小拇指尖。这两年她又变成板绘, 就和绝大多字文字工作者差不多。

可整体摸上去,还是柔软又顺滑的, 白清竹很爱不释手。

到了二楼之后, 两人的脚步声同时放轻, 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余故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属于白清竹房间的门,突的有点紧张起来, “这个,我们……”

要这么快吗?

第一天刚确定关系就要……?

然而她看着白清竹垂在身后的长发,和白清竹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直角肩,又想起她精致的锁骨,和有一次她绑头发时,那惊鸿一瞥的细腰,毫无赘肉的马甲线,余故里还是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

白清竹脚步一停,没松开余故里的手,回过头,看穿了余故里心事似的,目光似笑非笑:“不急。”

余故里紧紧张张往前走一步,前脚尖和后脚尖都打了个架。

然后她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喃喃说:“不……对,不急不急。”

不,她急。

往常用她手画出了无数张广为流传的图,各种性格、各种造型,或美艳活清冷,身材或胖或瘦都有,甚至一度成为整个行业内的风向标,以及诸多画室临摹的对象。可偏偏到了今天,那种‘博览群书’和‘历尽千帆’的从容居然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紧张。

真要见真格的,她反倒有点怂。

和有点藏不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