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的家具都被防尘布遮盖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简单的墙上挂的相片,和桌上、书柜玻璃里露出的些许的书籍、本子。

她在这屋子里已经转了好几圈了。

打扫的阿姨很认真,就连死角的位置都没有积灰,房间内整洁如新,就连防尘布上都没有灰尘。

往年她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总是一身疲惫,一个人或许窝在沙发上,或许趴在桌子上,又或许是躺在床上,躺到实在饿得受不了,再被饥饿感吵醒,拖着一身疲惫去吃些东西。

然后回来继续躺着。

她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全都是照片。

所以她才能一躺就这么久。

刚才不让余故里上来的要求说的突兀,可屋子里……的确是有太多不能让余故里看到的东西了。

白清竹伸手将一间柜子拉开。

里面静静地摆着两套蓝白相间的校服,一件稍长,一件稍短,已经很陈旧了,被密封着的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霸道的占据了一整个格子。

她伸手摸了摸,指尖的触感是冰凉的,没有记忆中校服粗糙的质感,也没有隔着一层薄薄衣料的少女的体温。

手机忽然响了。

白清竹看了眼来电显示,愣了愣,打开了书房的窗户,向下看了看。

楼下余故里也正仰头看着,旁边还站着个小豆丁,正努力的仰着脖子瞅。

“妈妈姨姨在几楼呀?”余清越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