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清竹阳光下难得一见的灿烂笑脸,有她永远走在马路外沿的瘦削的背影,有她穿着破旧的蓝白校服,却穿梭在商场,用存了很久的钱,给她买生日礼物的模样……有很多。

这时候,她左右两边的手肘分别被从不同方向搀扶住,柔软却有力的将她整个人都撑住了。

余故里眼前重新恢复清明。

余故里看了眼这群男人脸上的表情,咬碎了牙才忍住了捞起桌上酒瓶照着这些人头上每个都开几个洞的冲动——接着说道:“这种日子白清竹过了快二十年,好不容易和生父相认,相处了每两年之后她父亲就病逝了,她那么重情的一个人……这人生大起大落你要吗?这运气给你你要不要啊?你要的起吗?你配吗?啊?你们坐在这桌上的所有人配吗?”

这一段话说完,场中几乎没有人在说话了。

许是气氛使然,又或是别的什么——余故里不想去细想,她现在在这些或是看戏、或是围观、又或是心生憎恶或怜悯的人当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她只知道,她现在快爆炸了。

从前她被人网曝,被人联合污蔑挤压都可以在通宵达旦的努力过后一笑置之,可轮到这些人侮辱白清竹,她却发现她根本做不到冷眼旁观。

扶着她手臂的力度有增大的趋势。

在余故里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也有人在向他们靠近,隐隐约约把她们三个人,和桌上那六个人给隔出了两块区域。

“她的确是一个孤儿没错,可她现在是一个高级人才,是一个每天义务坐班到门诊楼全都熄灯的好医生!而你们呢?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只敢在背地里说人坏话的阴沟里的臭虫?”余故里目光一转。

然后她便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