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哪儿能猜得到。

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那也显得有点太不要脸了。

可她虽然猜不到,旁边热心肠的老板娘却已经忍不住坐了过来。

她似乎很喜欢越越,加上余故里在这里,越越也不怕生,没一会儿就被老板娘抱着,坐在了人家的怀里去。

老板娘看着余故里,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听见她们说起面条的事儿来,回忆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怎么都收不回去了。

“这事儿我也记得呢!”她笑道:“当初你们每次过来吃的时候,都会特意嘱咐我说把送的面换成菜,说吃面条吃够了,我这一问才知道,你们每次过来调剂口味,都是已经连着吃了一个多星期的面条呢……”

余故里脸上发红,说:“我那时候真这么夸张啊?”

越越不小心把一根面条戳到了自己鼻孔里,哭唧唧的拿出了一张纸擦鼻子,闻言含糊不清的说:“妈妈你有的,你忘记你连着给越越吃一个月面条的事情了吗……”

越越也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诉苦:“你说我们家的钱都存到定期里了取不出来,你又买了什么什么机器,什么假的方方的东西工资又没有给你,我们好穷好穷,就不能吃好吃的,吃了好久好久的面条呢呀……只有妹妹能吃得起肉……”

白清竹手捏着筷子的那只手挡住下半张脸,勉强遮住了脸上的笑意。

她盯着余清越的小脸看了半天,心想大约曾经她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越越也全都经历了一个遍。

比她当时还不如。

起码当时她惨,余故里跟着她一起惨。

现在是越越跟着余故里吃面条,却看着妹妹吃肉。

也真是风水轮流转……太对不起越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