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里面并没有住院区那么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但却绝对不算好闻,她和白清竹站的有一段距离,闻不到她身上的香气……也很正常。

时不时的能嗅到一点,反而更让人心里痒痒。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鼻子却总不由自主的想再多闻一些,呼吸都忍不住放缓放长。

……她这都是什么破毛病。

余故里在心里忍不住的唾弃自己。

不敢在这种环境下再继续待下去,余故里连忙抬起头,说道:“那、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出去吧,越越快放学了, 过去正好可以接她。”

白清竹桌子上也已经重新开始安排了病例, 在外面等着叫号, 她也不好一直在这里耽搁着。

白清竹听到这话一顿,扭头看她:“不再多坐一会儿?”

荆澜眼皮一抽,牙酸的不行。

——在医院这地方多坐一会儿, 这说的是人话吗?

医院有什么好“多坐一会”的?

余故里摇摇头, “不了……等改天有时间,你不那么忙的时候,我再过来看。”说到这里, 她又补了一句,说道:“画画这事儿是个多年的苦工,不急于一时的,人的记忆也有限,只看一次说不定也记不住呢。”

听她这么说,白清竹也没再勉强,只是面上的失落却怎么都掩饰不住,比起刚才来说,显得颓丧了一些。

余故里脚步已经走到了门口,鬼使神差的,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白清竹站在桌后,身上穿着医院的白袍,里面是一件高领毛衣,正默默地看着她,见她回头了,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而且大约是因为身高占据了天然优势,白清竹的身材比例极好,脖子长短刚好,是很多舞者都会羡慕的天鹅颈。

也是她画画的时候,最喜欢画的长度。

然而白清竹头微微低着,目光却在追着她走,看起来就显得……有点格外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