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藏在心里太多年,谁都不能告诉,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舔舐伤口的感觉,实在是太难以令人忍受了。
白清竹抿了抿唇,“之后,江献君说,是我推她下的楼。”白清竹道:“没过多久,我就又被送了回去。”
这些过往,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荆澜。
荆澜知道的东西,大约是从江献君那听来的,但也不全面。
毕竟那时候江献君太小了。
五岁,能记得东西实在是不多。
也有太多的事情,大人不会让她知道。
比如在两个孩子全都摔下去之后,江家的父母听到声音,毫不意外的抱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年幼的女儿慌忙开车离开求医,而留下了因为疼痛、惊吓、害怕等种种复杂又可怕的情绪交加的她,拖着自己的断腿,爬出了大门求救。
当时是个阴雨天。
她浑身上下的血,甚至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只觉得天地间都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和挥之不去的剧痛感。
最后,她是被正好在拍窗外雨景的邻居发现了在雨中蠕动的她,察觉不对出门看了眼,才把她给送去的医院。
这种种的过往,荆澜不知道,江献君自己甚至可能也不知道。
就连余故里,也不知道。
她从前没有和余故里说过这些。
因为她不敢用这些太过于片面、甚至听起来过于美化自己的曾经,去试探余故里的心。
而已经过去的事情,再提起来,似乎也实在是有些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