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似乎在梦里看到了白清竹。

可看到了什么,她又想不起来。

只能隐隐约约记得那她如同双浅色琉璃的眸子抬起,看向她时的那一抹心里的悸动。

宝宝睡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凑到她的颈窝,暖呼呼又软软的一小团,余故里觉得心里有些放松和妥帖,松了口气,盯着宝宝小扇子似的睫毛看了一会儿,翻身下了床。

镜子里的自己果然一脸憔悴,没精打采的一看就没睡好。

余故里随便在楼上洗了把脸,打算下去热一杯牛奶,想试试看还能不能再睡个回笼觉。

天还黑着,她下楼的时候蹑手蹑脚的,到了楼下却发现一楼的灯亮着。

余故里一愣,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看书的白清竹,有些讶异,“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白清竹将手中的书合上,回过头笑着说:“有点失眠,做了一夜的梦。”

余故里一愣,坐到了白清竹斜对角的沙发上,没什么精神的说:“我也做了一夜的梦……怎么你做梦起来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呢……”

她说着说着,眼皮就又有点耷拉下去了。

余故里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居然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的模样。

似乎也总有一个人,会在她的旁边看书,而她就在一边的椅子上懒懒散散的吃橘子、嗑瓜子,把头枕在那人的腿上,想闹的时候,甚至会躺着转个圈……总之不做正事。

是谁呢。

她爸吗?还是她妈?

可记忆力,她自从初中开始就没有再和爸妈这样子撒过娇了……再往前细数,似乎连小学撒娇的模样她都想不起来了。

正迷迷糊糊的,余故里感觉脸上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