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到这个地步。

陈长敬见他们为自己奔走,不好说出驳斥的话叫这些大臣劳心劳力反而讨不到半分好。

不过此后接连的上奏,他意识到自己父皇看他的眼神有些变了。

显见是对这件事情不怎么高兴。

放在往日,陈长敬或会在有所觉察之后收敛退让。

但这一次他没有如此。

如果没有太子猝死这个意外,他注定会做出更犯上的事情。

自从晓得母妃之死,是为保全他,也是他的父皇为保全太子与皇后而做出的抉择,他便已无法如过去那样,真正发自内心做到对他的这一位父皇事事恭敬。

永昌帝与三皇子陈长敬之间有所和缓的关系,便因这样一件似乎不大不小的事发生了微妙变化。

立太子的旨意迟迟未下,已说明永昌帝态度。

吕月清终于勉强松一口气。

她暗中让自己的父亲派人去追查睿王之死是否与三皇子有关的线索,未曾想,会不小心揪出几个山匪。那几个山匪实则是因别的事情犯到他父亲的人手上的,他们被投入大牢,被审讯时,居然说出让三皇子见他们的话。

那个审问的官员是徐相门生,觉出蹊跷,立刻将事情禀报上去。

徐相命人将他们仔细审问,当真问出了些东西来。

此事没有走漏风声叫三皇子觉察。

直到京城里起了流言,方以他们所言之事,弹劾于三皇子。

在吕月清眼中,让永昌帝搁置立太子的念头第一要紧。

否则,三皇子一旦被立为太子,她再想图谋,便必定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