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舟看着苏湉,这会儿并没有多说别的话。

待两人歇下又是不同。

苏湉终是不得不与陈行舟上演一出小姐与侍卫、义兄与义妹的戏码。

船身微晃,人也跟着在晃。

多少羞怯与柔媚悄然之间消融在寂静的深夜与舟行碧波中。

陈行舟与苏湉先抵达杭州,游玩数日,转至苏州,如此辗转许多个地方,却是当真玩得尽兴了。

只不觉之间已是冬天。

苏湉初次在北方以外的地方过冬。

起初到江南时,想到京城这个时候怕是冷得她不想出门,便觉得江南当真要温暖许多。

然某日醒来,不觉间天气骤冷。

前一日穿的衣袍过得一夜只叫人打寒颤,她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于是苏湉一不小心病倒了。

她其实不怎么生病,和陈行舟在一起一年的时间,这尚是头一次生重病。

可,病来如山倒。

本是在午睡,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陈行舟的声音,艰难睁开眼,便被扶着灌下一大碗汤药。药极苦,苏湉喝得直皱眉,委屈缩在陈行舟怀里,嘴巴里又被塞过来一颗香甜的松子糖。

当口中汤药残留的苦味渐渐散去时,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生了病。

因生病,自被困住去不了别处。

说来也无奈。

恰是他们租了个小院打算小住一些日子,便发生这样的事。

病得最严重时,她整日整日的昏睡着,什么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