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的枕边人。”
“许多事,我是比旁人更了解的。纵我不曾想会是今日这般,却知怪不到旁人头上。”
“劝是劝过的,可我说话没什么用处。”
吕月清说着轻笑一声,“在我未怀孕之前,尚有所收敛,在我怀孕之后,只比往日更无节制。”
“我不知若他泉下有知会否后悔。”
“然逝者已矣,我和我的孩子,总归仍要生活下去。”
苏湉安静听吕月清这番话。
待她说罢,苏湉问:“太子妃为何同我说这些?”
“因为想寻求小皇婶和小皇叔的帮助。”吕月清回答得很直接。
苏湉眉眼不动,端起茶盏喝一口茶。
吕月清没有再提什么要单独和苏湉聊,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书信递给了苏湉:“许小皇婶和小皇叔难以对我有信任,但我今日来,带着十二分的诚心与诚意,绝无半分的不轨之心。”
苏湉把那封信收下了。
吕月清见状,脸上微微的笑意:“同为女子,望小皇婶体谅我今时今日一二分艰难。”
该说的话说罢之后,吕月清穿上一件披风,戴上兜帽,遮掩容貌,从睿王府离开。
苏湉只命吴管家送一送她。
吕月清留下的信很厚,拿在手里,颇有分量。
苏湉沉默看信封上的火漆印,终是没有把这封信拆开。
她回到花园,没有和陈婉聊吕月清的事,只陪陈婉在花园里待到日头有些晒,把陈婉送回去休息了。新摘的荷花和莲蓬,一部分留下给陈婉插瓶,一部分新鲜莲蓬让人送去厨房煲汤,余下的则被带回正院。
苏湉将几枝荷花供在一个白玉佛手瓶里。
方才整理好,陈行舟恰已回府,从外面迈步进来。
苏湉听见脚步声,回过身,一面吩咐丫鬟准备温水一面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