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湉被陈行舟牵着往外走。
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问:“这是要去哪?”
“书房,画风筝。”
陈行舟口中说着,脚下步子不停。
于是苏湉便晓得了,自己想的一起画风筝和陈行舟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到得最后,风筝没有画成,翌日自然也不曾去放风筝。
那房间门……
她终究整日未踏出过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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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去大牢里看薛放。
那一日骑马从长街过的少年郎再无当时的意气风发,变得狼狈不堪。
见到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陈婉站在牢门外,看得薛放片刻,只留下一瓶伤药,转身而去。
虽然一直在关心这些事,但陈婉不常去大牢里探望薛放,偶尔去了也不说什么,确认他活着、留下伤药便走。她心里清楚,自己无法判断薛放的话是真是假,不是单凭一句相信或不相信能定论的。
纵对薛放有些好感,然而她不够了解他。
这是令人悲伤的事实。
永昌帝让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彻查,无论是真心想查,或应付一下,终究是要派人去湖广的。
一来一去,加上核查薛放所说的那些事,来来去去需要费不少时间。
徐皇后、徐相以及太子在此期间自未有什么影响。
对于他们来说,一切如常。
太子妃初时得知消息是有过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