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敬,来,你先说。”似格外大方。
陈长敬:“……”
已经到得这一步,再没有退路。
左右都会惹人不快,那起码他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陈长敬上前硬着头皮与永昌帝行礼说:“父皇,儿臣实在没法子,才不得不求到父皇面前来。”
“儿臣同苏小姐相识已久,更在一年之前定了情,若无意外,这几日,儿臣原本便要向父皇求一道赐婚的旨意。儿臣不知苏小姐为何忽然改变心意,可儿臣相信这一年来儿臣同她的感情绝不是假的。”
永昌帝脸上辨不出喜怒,睨向苏湉:“有这回事吗?”
苏湉小脸涨红,将陈行舟的手握得更紧:“陛下,从来没有这样的事。”
无从预料陈长敬会把事情闹至皇帝陛下面前。
这实在丢人得紧。
尤其她失去许多记忆,和睿王之间的事几乎都记不清楚了。
要是在皇帝陛下面前说错话,一不小心被牵连的便是整个镇远侯府。
苏湉认为自己谨慎发言为好。
何况,有未来夫君在呢,睿王会帮她的。
心思转动,苏湉越是一脸可怜巴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陈行舟。
暗地里手指轻挠他的掌心。
手心传来些许痒意,却勾得他心底一片酥麻,陈行舟无声扯了个笑。
偏头对上苏湉澄澈的一双眸子,他又笑得温柔回握她的手。
同苏湉对视几息时间,陈行舟不紧不慢看向永昌帝:“皇兄,丑话说在前边,聘礼已下,湉湉便是我未过门的王妃,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