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咬着牙没有吭声,因为她难以将自己卑劣的想法启齿。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宋枝落感觉一阵倦意上涌。她懒得再奉陪,朝苏德胜扬了扬下巴,“带下去,杖毙。”
“是。”苏德胜应了一声后,忙不迭招呼那几个小太监将若水带走了。
那名收贿的小太监到底还是留下了一条命,但是也被吓得不轻。
春日的暖阳洒在宋枝落身上,她打了个哈欠,困得有些想阖眼。
景离背对着阳光,眼睑低垂,“是朕疏忽了,险些让你受伤害。”
宋枝落见他严肃而又愧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主动抱住他的腰,“一场闹剧而已,皇上不要多心了,臣妾好着呢。”
就算安逸日子过久了,宋枝落骨子里的戒心还在,没人能够轻易伤到她。
……
春宴那天,风和日丽。
宋枝落坐在镜前画完眉,抹完脂,从梳妆奁中取出一支凤金步摇。
刚一抬手,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朕帮你。”
随着话音落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擦过宋枝落细腻的皮肤,将步摇接过。
宋枝落媚眼一勾,透过铜镜朝景离娇笑道:“多谢皇上。”
景离小心翼翼地将步摇别在发髻上,俯身从背后环住宋枝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喟叹道:“真想把你藏起来。”
宋枝落笑着转了个身,将两人严丝合缝的距离拉开,“我们该去接母后了。”
而此时的永寿殿内,前朝要臣以及亲眷已经全部入座。
“丹雪。”秦桢平叫住自己探头探脑的女儿,叹了口气,“别东张西望,失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