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然地坐回轮椅,面色不再如初,有些僵硬。
“陈大良你还不认罪吗?”
陈大良抬起头,不答反问
宋枝落笑了笑,将那块在破庙里发现的青色布条举到陈大良面前,“月黑风高的时候把尸体运到佛像底下,想必不容易吧?”
“我原本在奇怪,布条上怎会有麝香,可当我在破庙看到你腿上的淤痕时,我意识到,麝香也是活血化瘀的良药。”
陈大良的手紧紧抓住轮椅,像是想到什么,怒目地看着宋枝落,“所以那天你在我家,是试探我?”
故意把热水泼翻,让他烫伤。
宋枝落不置可否地耸肩,“试探也好,求证也罢,若你没鬼,又有何惧?”
顿了顿,宋枝落的语气刻薄,“试问一个腿脚不好的人,怎么会受伤?腿上怎么可能有淤伤?人能说谎,但伤痕骗不了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根本就与他人无异。”
一席话,清晰地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里,一时间无数细碎的议论涌到陈大良耳边,伴随着指指点点。
陈大良却突然笑了,视线里夹着无声的挑衅,“就算我腿脚安好,也不代表我杀人。”
房明逾听罢,适时出声:“将证物呈上来!”
话音刚落,一名捕快端着只木盘进来,木盘中间赫然是那块堇藤石。
“那这块石头你作何解释?为何死者徐文波的物品会出现在你那里?”
陈大良在看到石头时瞳孔一缩,但很快矢口否认,“房大人说的草民一个字都听不懂。”
房明逾被气得一噎,“你……”
宋枝落朝房明逾点头示意,手一抬,景离的侍卫便押着先前的那个菜贩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