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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皇隆恩,儿臣一切安好。”

一问一答,倒是把父慈子孝演得淋漓尽致。

底下的官员自然对今日朝堂上的形势看得通透,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

祁胤帝看向鸦雀无声的朝臣,语气压着愠怒,“朕听闻洛城一带近日山贼猖獗,可诸位无人上奏?”

他的话音刚落,太和殿偏后的位置走出一人,是掌管洛城辖区的太守葛鸿英。

葛鸿英一副年迈的身子骨,在殿中说跪就跪,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陛下,是老臣一时疏忽,望陛下恕罪。”

他本想着最近京城腥风血雨不断,便没有把这事上奏,却没曾想祁胤帝会当朝提起。

瞒而不报,是要掉脑袋的。

祁胤帝面色不虞,“如实禀来。”

“启禀陛下,嘉州自上月初出现一伙来路不明的山贼,在洛城一带劫了不少百姓的钱财,甚至有很多镖局的货物也被劫。而在上月末,曲苍进贡到朝廷的一批丝绸也被人暗中掉包,老臣调查得知,应该也是山贼所为。”

“那你放任山贼胡作非为吗?“

“老臣不敢。”葛鸿英长跪不起,咽下口水颤巍着继续说:“老臣调动官兵前去剿匪,但那帮山贼实在狡猾,到处游斗,老臣……”

祁胤帝摆手,“葛太守,朕看你是安逸太久,连一帮山贼也搞不定了。”

可下一刻祁胤帝话锋一转,“景弈,此事你怎么看?”

景离低嗤一声,原来铺垫这么久,为的是这句话,真是可怜葛鸿英被开涮。

景弈一愣,像是学堂里被夫子突然点名般惊慌,“儿臣对朝中事知之甚少,不敢妄言。”

“无妨,朕想听听你的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