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落偷了闲,钻进营帐里翻看起带来的医书。
没过多久,刘和朔拿着一个小药瓶走进来,搁在桌上,“山里蚊虫多,你涂点这个。”
“谢谢刘太……”
可她的话未完,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等不及喘匀气忙说:“刘太医,离王受了重伤,烦请您前去。”
宋枝落拿书的手微抖,不受控地站起身,“他伤哪儿了?”
话一出口,宋枝落后知后觉自己的突兀。
果不其然刘和朔隐晦地看着她,那士兵倒是没有异样,只是摇头,“属下不知。”
“走吧。”刘和朔背起沉甸甸的医箱,往外走去。
宋枝落抬脚跟上。
士兵带着他们翻过一个山丘,在崖边一块空地停下。
景离的马被拴在一棵银杏树下,而他靠着粗壮的树干,曲起一条腿。
卷起的裤腿下,赫然是条被挠破的血痕,足有三寸长,触目惊心。
宋枝落呼吸微窒,抬眼便撞进景离沉郁的眼眸中。
景离在明目张胆地看她,像要透过她的皮囊。
刘和朔一眼便知,这是猛兽所致。
他埋头熟稔地给景离消毒,敷上厚厚的一层药。
“王爷,您的伤口有些深,老臣只能暂时处理,待下了山还需要进一步缝合。”
景离掀起眼皮,冷漠地应了一声,“死不了就行,你可以走了。”
“是。”刘和朔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宋枝落要跟着刘和朔走时,景离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宋枝落,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