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本王像是良善之人吗?”景离像是听到笑话般,嗤笑一声,松开隐隐沾着血迹的刀,冷声吩咐:“给我好好伺候他,本王没让他死,他就不能死。”
声音阴狠得仿佛从地狱传来。
景离要的,就是萧澄生不如死。
那才是最大的折磨。
侍卫不顾萧澄的求饶,齐声应下,“是。”
在王府养病的时日里,宋枝落过得枕稳衾温,连去药池沐浴都是景离亲手抱她去的。
垂花门后是一汪热泉,上面飘着嫣红的花瓣。
一扇胭脂海棠屏风隔开了宋枝落和景离。
宋枝落将身体浸在水里,感受着疲惫消散,滚热的池水把受伤的每一寸肌肤都安抚了。
胭脂海棠被打湿,红得叫人眼馋。
朦朦胧胧、隐隐绰绰的人影在屏风上潺潺浮动。
泉水荡漾,水波晕开。
宋枝落困眼迷离,烈焰的玫瑰瓣和海棠屏风仿佛化作那天的大火。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只是在感觉到有点冷后,一条结实的手臂扣住了她的腰,然后落入滚烫的胸膛。
薄如蝉翼的一层白纱,在水下弱不禁风。
景离咬着宋枝落的耳朵,热气游走在她的耳廓,“在这睡会冻着的。”
宋枝落掀起沉重的眼皮,瞧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又安心地闭上眼,声音轻软,“我就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