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落偏了偏头,睨着眼前的年轻面孔,冷笑一声,“萧澄,你只有这种烂手段了吗?”
萧澄闻言,脸上笑意滞住,上挑的眼尾往下压,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你杀我父亲,屠我弟兄,用点烂手段又如何?只要能解我心头恨。”
宋枝落晶亮的眼眸酝起轻蔑,红唇勾起,“青凤道杀烧抢掠,怙恶不悛,你父亲作为始作俑者,不该杀吗?你三年前废我武功,这笔账我不该算吗?”
顿了顿,她轻笑出声:“可惜,三年前你没能杀了我,在弥山的时候也没能杀了我。既然我死不了,那你就活不了。”
宋枝落看着萧澄的左手握紧成拳,青筋凸起如虬龙,俨然在暴怒的边缘,在向上三寸的腕骨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她想起不久前林寻来报,已经带人杀进萧澄的老巢,萧澄虽然身受重伤但被属下拼死救了出去,等他们追出去的时候,萧澄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地鲜血。
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是时候解决了。
“
萧澄突然松开宋枝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枝落,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笑,“我要让你的好手下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慢慢折磨死的。”
说完,他以为宋枝落多多少少会求饶,却不曾想,宋枝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的命没这么矜贵,不值得你大费周章。”
萧澄被宋枝落的话激得眼角猩红,往角落走去。
脚镣拖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而另一端的王府,灯火通明。
秦晚连门都没敲,脸色凝重地径直推开书房的门。
景离听闻动静,不悦地抬起头,剑眉皱起。
秦晚垂着头,声音隐隐有些抖,“王爷,我安排在太医院的暗探传信来,说宋小姐失踪了。”
他的话像一盆凉水,浇灭了景离渐起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