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些事注定把他们绑在一起,那他有的是时间,等宋枝落亲口告诉他。
夜风吹来,卷着简珩压低的声音,让宋枝落瞳孔一缩。
简珩一字一句地说道:“锦江案可能和皇后死去的嫡子景琮有关。”
宋枝落红唇微张,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景琮的死有蹊跷?”
简珩扯起笑,点了点头,“一个未满十岁的当朝太子,宫人怎么可能放任他一个人跑上阁楼?”
宋枝落垂下眼睑,像是有了答案,“所以你来太医院是为了入棋局?”
简珩颔首,“只有进宫才能找到我要的真相。”
宋枝落神情复杂地看向简珩,没再说话。
翌日。
太医院东厨里,清一色粗布麻衣的伙夫在院里干活。
捧着笸箩的男人正准备将茴香晾晒,察觉到脚边越靠越近的扫帚,一个扫堂腿,踩着扫帚柄,向后翻了个跟头。
稳稳接住掉下来的笸箩后,他瞪了眼前人一眼:“曹瓦你故意的吧?”
被叫做曹瓦的伙夫爽朗地笑了笑,举起扫帚,不依不饶地向男人发起进攻。
拳脚如风,一招一式间带起地上的泥灰。
“行了,”一道洪亮中夹着愠怒的声音响起,“干活!”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不远处身材魁梧的人,收了动作。
宋枝落侧身冷眼看向门后的情景,捏着手里的中药包,心里滋生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姑娘?”
宋枝落回头,她身后站着的不是别人,是昨天被殃及池鱼的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