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若面色一僵,百口莫辩。
宋枝落冷眼看着这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嗤笑一声,从人群中退去。
她不是圣人, 孰是孰非与她无关。
宋枝落回到王府,路过景离的书房时,迈出去的脚步微顿。
入耳的是景离清峻的声音, 像绷在一根弦上, 透过没有阖实的门, 宋枝落还看见了寒翊。
思及晚上的事, 宋枝落心沉了几分, 她快步走回房间,唤来林寻。
林寻听完宋枝落的吩咐,平静的脸上徒生波澜, 犹豫片刻后问道:“主子, 我们要去趟这场浑水吗?”
宋枝落瞥了他一眼,“按我说的去做。”
“是,主子。”
子时二更, 夜早已深了,残月藏在云层的后面, 只洒下极淡的光,偶尔一阵风吹起地上的树叶,漫着股窒息的死寂。
刑部大牢。
昏暗潮湿的逼仄空间里只有几盏烛灯晃着微弱的光,在遮蔽天日的石墙上投成影。
当三更的梆声响起, 几道人影倏然在墙上拉长,盖住烛光。
下一瞬,血迹喷溅到石墙上,一点点渗进缝隙中,混着原本的霉味在牢里扩散。
一块木牌掉落在稻草堆上,发出清脆的“哐当”一声。
蒙着脸的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走吧。”
没有人发觉这里的腥风血雨,一切都悄无声息。
寒翊翻进王府的时候,景离沉着脸色坐在石桌前,月光映得他眉眼轮廓深邃,带着一分戾气,身后站着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