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犹豫了几秒,才道:“对不起王爷, 属下无能。宋小姐三年前的踪迹像被人抹掉了,我们查不到她为何被人追杀。”
景离听完, 眼神暗了暗,“我知道了。”
细密的雨打在马车的布帘上,宋枝落攥着手心里的挂穗,感受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
行过来时路, 又回到长安。
不过大半月没见,却恍如隔世。
“小姐,我们今夜便去兰昭寺吗?”烟儿轻声问宋枝落。
姜家被抄后,姜府一夜之间沦为废宅,宋枝落就把姜家世代的灵位搬去了长安郊外的兰昭寺供奉。
宋枝落唇角勾笑,“不急,我们先回宋府。”
一炷香后。
“什么?”宋聘浓眉扬起,惊讶地瞪着来报的家丁,“你再说一遍!”
“老……老爷,二小姐回来了,现在就在门口。”家丁颤颤巍巍地又重复了一遍。
宋聘抓起手边的茶壶掷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这个不孝子,还有脸回来!”
说罢,提着衣摆,往门外走。
前厅里,宋枝落轻轻拍落衣服上的雨珠,挺直了腰,冷眼看着宋聘怒气冲冲地向她走来,凉薄地笑道:“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啊,父亲。”
最后两个字,宋枝落咬得很重。
宋聘面色一僵,但转瞬即逝,“你个孽子,一声不吭离家半月有余,如今又回来做什么?”
宋枝落像是听见笑话,“我回来做什么,您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