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落在景离身侧停下,垂眸看了一眼王庭,“毛竹坞以竹席享誉,能把竹片劈成条的篾刀,又怎么不能割断一个人的血脉?”
顿了顿,宋枝落走近尸体,半蹲下身子,指着尸体的右臂,“这伤口有火烙痕迹,所以凶器应该是一把新的篾刀。”
说完,她重新站直身体,退回景离身边。
景离侧头看向宋枝落,声音低缓:“怎么下来了?”
宋枝落抬手捏了捏脖颈,语调放软,“坐累了,下车活动一下。”
“再忍忍,就快到了,嗯?”
“好。”
没多久,一个捕快就在附近的草堆里找到一把印有“牛记铁铺”的崭新的篾刀匆匆来报,王庭捏着刀柄在伤口上方对比之后,朝着为首的捕快点点头,“确是凶器。”
为首的捕快舒展开眉头,转身想要寻找刚刚的“高人”,却发现人群中早已没了踪影。
宋枝落在第二天半梦半醒间被烟儿晃醒,“小姐,到京城门口了。”
马车停在戒备森严的城门口,守城的侍卫拦下一行人的马车,直到从景离的马车帷裳里递出一块鎏金令牌。
城门口所有侍卫一看,慌忙下跪,众声说道:“参见离王。”
景离掀开帷裳,淡声道:“起来吧,赶紧放行。”
宋枝落有些意外地挑眉看向马车停下的方向,侧身看着跨过府邸门槛的景离,声音带笑,“王爷就这样把我带回府,合规矩吗?”
“在王府,本王就是规矩。”景离轻笑一声,转过身站在原地等着宋枝落。
景离带着宋枝落穿过前廊,在内院靠东的一间房前停下,他眉眼低垂,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宋枝落,“这间房向阳,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告诉孙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