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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落下意识地往后退,温声答道:“是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帮他煮个药而已。”

“差一点就成了你夫君的人也算朋友?”景离眉毛一挑,尾音上扬。

宋枝落意识到景离在说什么,心下一沉,声调变低,“你无权干涉。”

景离不置可否,“他家被抄,应该住不起太久客栈,本王这院里还有空房间。”

宋枝落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盯着景离,却说不出一句话。

离过年还有十天的时候,简珩真的因为付不起房费,被客栈掌柜赶出了门。宋枝落站在门外,看着简珩狼狈收拾行李的背影,心狠颤了一下,叫住简珩,把景离的话重复了一遍。

宋枝落本以为简珩会拒绝,可简珩只是沉默了半晌,说了一句“好”。

当她带着简珩登玄陵院的门时,景离像是料到结果一样,早已命人收拾干净了一间空房间。

简珩弯腰对景离作揖,“多谢王爷的收留之恩。”语气足够诚恳也足够疏离。

景离也不在意,“不用谢。”

简珩就这样在玄陵院住了下来,宋枝落念及简珩的病,在宋府和玄陵院之间两头跑,和景离的照面自然也多了,可出奇的是,景离居然一字未提及锦江案。

一周后,也就是过年倒计时两天,宋枝落背着手在玄陵院里转了一圈,好笑地问景离:“王爷,您就打算这样过年?”

景离一摊手,“不然呢?”

宋枝落失笑,转身对秦晚说道:“你去买些浆糊过来。”

秦晚虽不懂,却也乖乖照做。

然后宋枝落兀自回了一趟宋府,拿着一整套作画的工具回到玄陵院时,秦晚正巧也买好了浆糊。

景离讶异:“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