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宋枝落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已经封门的沈府,红木匾已经摘下来了,空荡荡的,挠的人心里不舒服。
翌日。
宋枝落荡着步子,到了玄陵院。
门外,两名侍卫庄严肃重地站在两旁,身佩长剑。
这玄陵院,原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后因全家迁移京城,而空了许久,现在再次开了门,接了里面那位爷入住。
宋枝落刚抬脚上了台阶,两名侍卫将她拦下,“什么人?”
“卑职是来找离王的。”
侍卫互看一眼,问:“是宋小姐?”
她淡淡点头。
“宋小姐,王爷在后院的凉亭等你。”
凉亭?
宋枝落蹙眉,这大冷天的,去凉亭乘风凉吗?
凉亭里,原本弥漫的浓浓茶香味,此刻却被瑟瑟冷风吹得有些沉淡,似乎连鼻尖都能闻到苦味。
景离侧身站在重檐下,一身锦袍素色,冠至头顶,一根灰色髻带披肩而落。
那张平日里冷凛的脸,此刻竟带着一股书生怏然的温顺感。
“这次来得很早。”景离慢悠悠地转身,唇角挽起笑容。
宋枝落不失礼貌地回了个笑,“多谢王爷夸奖。”
景离轻抿一口茶,不冷不淡地开口,“沈家私自挪用军饷,背地里截下派发往河南的赈粮,这些罪足以判死刑。念在沈家世代为国效力,才改为抄家流放。”
宋枝落听着,眸光清寒。
光鲜亮丽的世家背后,很少有干净的。
“那沈怀誉一直在边外,和荀大人有什么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