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杀人不见血。
宋枝落捏着芒针,左看看,右看看,心中起了一个疑惑,“王爷,这么长的一根芒针,就算是两年之后,依然可以发现,两年前应该更不容忽视吧?”
“你怀疑当年的仵作?”
宋枝落点点头,“是,按理说,一般仵作都能验出荀大人根本并非失血过多而死,可为何还要谎报呢?”
景离微眯着狭长冷冽的双眼,声音冷得吓人,“秦晚,去查当年验尸的仵作。”
秦晚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吓得宋枝落退了一步,幽怨地瞪了一眼景离。
义庄外一刻未歇的风还在顽强地吹着,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息,摇坠的破门窗发出了一阵阵“吱嘎”的声响,挠得人心毛毛的。
宋枝落看了一眼外边的天,收起宽窄不一的刀,回头看了看景离,见那人仍一动不动地站在棺材前。
在思索沉默间,那张被打磨得十分俊朗的面孔,散发着男人骨子里的成稳,像雕刻精良的玉石。
直到这道目光被景离捕捉,他眸光轻佻,“本王好看?”
清冷的语气,却带着一丝丝傲娇。
宋枝落赶紧挪开目光,低下头整理东西,“王爷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您。”
一时间,昏暗的屋子内,安静得有些窒息。
宋枝落垂眸,闷声说道:“既然这案子搁了两年,就不会这么容易找到真相,王爷不要太心急。”
景离抬手捻了捻眉心,应声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宋枝落闻言一怔,刚想开口拒绝,就听见景离冷漠到极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晚,将棺材抬到玄陵院,写信给京城,再延一个月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