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秋冬,都是烟儿陪着宋枝落去的云城。
“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宋枝落取下手帕,擦拭着白净的手,挑眉答道:“要出活了。”
事至此,烟儿没再多问,乖乖地去拿了东西。
回到长安城还没多少日子,那紫檀提盒已经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宋枝落用指腹抹去灰尘,开箱一看,还好,都还能用。
就这样,挨到了第二天约定的酉时。
宋枝落拎着盒子,从后门小路出去了。
长安的义庄设在城内,却偏在西城,从宋府过去,宋枝落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义庄的门外点着一盏红灯笼,那扇大门被印照得格外陈旧破败。
云城城门口的义庄她倒是去过不少次,反倒是这长安的义庄,还是头一次来。
宋枝落提着灯笼,推开义庄的朱门,到了大院里,宋枝落将手里的灯笼挂在一旁低矮的隅角上,拍了拍衣袍上的灰。
正巧,守义庄的年伯正好拿着一大把点着的香从里面出来,佝偻着腰,一身满是补丁的粗质麻衣,戴着一个泛黄的布帽。
宋枝落虽然不认识,还是点头示意。
“姑娘,里头那位公子等你很久了。”
“好,我知道了。”
义庄布局较宋府就简单多了,穿过院子就是正屋,萧瑟的冬风穿梭在停距着的棺材间,倒吹起了宋枝落的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