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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动声色的神色上,却带着一股阴鸷的寒气。

这时,从侍卫中走出一个年愈半百的中年男子,一身素袍却不怒自威,恭敬地站定在男人身边,低声说道:“请王爷先暂且在此处歇脚。”

转而,对着侯在一旁的掌柜说,“备五间上等客房。”

掌柜是个市井人,自然是有眼力见的,瞧着这排场、这气势,非富即权,那得好生伺候着,于是赶忙应道,“好嘞,阿熹,带几位爷上楼。”

等到一众人上了楼,堂内的人才继续吃喝。

宋枝落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眉梢压着诡谲。

是哪阵风把景离吹来了长安呢?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宋枝落才懒散地坐起身,准备穿衣服时,烟儿步履匆忙地走进里厢,对着还在穿衣服的宋枝落说:“小姐,沈家大少奶奶过世了。”

宋枝落扣纽扣的手悬在空中,皱眉,“沈家大少奶奶?”

“是,两日前就死了,是沈家封了消息,今天是出殡的日子。”

说话间,宋枝落翻身下床,坐到镜台前,悠悠问道:“沈家大少奶奶?叫什么来着?”

“回小姐,是冯惜。”

“可知死因?”

“据治病的大夫说,冯小姐前些年染上痨病,反反复复吃过好些药,都未曾痊愈。前日夜里,突然发病,没能熬过去,溘然长逝。”

宋枝落闻此言,微蹩柳眉,有些巧合碰上了,就不巧了。

刚过完红事,就逢白事,说出去晦气。

宋枝落抬指纨去额前一缕碎发,挑眉道,“何时出殡?”

“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