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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张自新早就告老还乡,现在首辅是他的学生秦君质,也可以说这一党现在被称之为秦党。

对了,这秦良似乎还是秦君质的族叔。

而另外一位默然不语的,却是钦差副使张日藻。

“我等一路来,拜祭了南岳,寻江诸神。然而诸神皆没有回应……那寻江神的庙祝甚至直接和我说,南神管不了北方事情!这些神祇,寻常需要香火的时候,却是什么大话都敢许愿,然而一到真格的,却就是各种推脱,当真让人齿冷。”

这张日藻终究年轻,此刻愤懑之下,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一时间让姜帆,秦良两人都是不由得色变:“噤声,休得胡言。这里还是寻水之上……”

那张日藻虽然气盛,终究不是傻子,这般说了,很快闭嘴,只是依旧忿忿不平。

“我等此次前去不涸泽求雨,那为神君和张老先生有着不浅的交情。此次我们带着张老先生的亲笔信,还有首辅大人的亲笔。想来这位神君应该会给一些脸面吧?”

这钦差姜帆说道,安慰着张日藻,却也安慰着自己。

这些年来,不涸泽的那位神君和他们这一党联系十分紧密,双方合作颇为愉快。

不论是张自新时代,还是秦君质的时代,他们这一党官员在两湖之地为官,都很受那位照顾。

这般农业社会为官,只要风调雨顺,就容易出政绩,出政绩再有背景,那升官就容易。

有着这等好处,他们这一党官员当然是和不涸泽神君合作的相当愉快。

因此,就想着这一次这位神君应该会帮忙。

只是,那秦良却隐隐有着不安,总是觉着事情不会这么容易。

在座的都是当今秦党的核心人物,又要做事,有些事情就不能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