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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谷诸人虽然阴冷,然而此时听了这话,依旧一呆。

好端端的县令又没有惹到他们,杀那县令作甚?

那富家翁露出一个笑容来,道:“你们想,丹陵县的县令被人杀了,那位陈不识县尉难道就没有责任?河中陈氏便是在朝中有着再大的势力,难道就能够一手遮天了不成?”

这话一出,那老者就听懂了,露出一个嗜血笑容来:“可有机会?”

“有,三天之后,那位县令将会出城……”

丹陵县令的车架行走在一片管道上,煞是威风!

像是王真灵这种乡游徼,出门也就不过一辆车而已。

然而丹陵县令出门,却就是长长的一队车辆,有着行车,有着战车。

周围更是还有上百县卒骑马走路护卫在侧。

所过之处,不论是黔首行旅,尽数避让到道路两侧,甚至拜倒在尘埃之中,不敢抬头。

大成法度森严,朝廷最重官府官吏威仪。认为不如此,不足以治民。

所以,这县令车架就这般烜赫威仪!

那县令周来坐于一辆马车之中,闭目沉思,正在进行吾日三省吾身的功夫。

当今朝局混乱,天子和外朝公卿不睦,相互争权,甚至渐渐到了撕破脸皮的程度。

这也让下面的官吏纷纷站队,却也容易成为炮灰,随时成为敌人打击的对象而迅速牺牲!

这也是他做丹陵县令五六年了,却是一直不肯回朝的最大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