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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虽年纪还小,但她早已懂事,她不愿离开阿娘,恰逢昨日大雨,她淋了一夜生了病,这才将交易耽搁到了今日。

阿娘骂了她一夜,生怕贵人不买了,谁想那贵人竟也等了她一夜。

由此可见,这场买卖是铁定成了。

奴隶场人来人往,人员复杂,母女二人也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之所以死死咬着眼前这贵人,也不为别的,只为了他腰间荷包里的那颗大珍珠。

这是东海的珍珠。

此人是东海人。

东海人潜入大瑞,为了掩人耳目身边人自然也定是大瑞人才合适,普通的侍婢奴仆总也不安全,只有最贱的亡命之徒,才有可能最忠诚。

所以此行她们一旦被买,便必然安全。

果不其然,贵人买下了她们,并带着她们进了京郊的一处别苑。

这别苑花草丛生,人迹罕至,阿奴与阿娘便在贵人的安排下,在别苑住下了。

这么一住便是半年。

阿娘原生地貌美,在从前的罪臣家中勉强算得上是一名姬妾,只是遭了主母算计,被贬成奴,后来再贬,成了一名奴隶。

阿奴时常想,奴隶场里的人那般丑陋,她生得极好,定是遗传了阿娘的美貌。

这半年里,那贵人也会时不时的过来瞧看,他一进别苑,便直接往阿奴的房间走。

阿奴总喜欢坐在屋子里翻看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书籍,而他总会在她看书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时一看便能看一个时辰。

阿娘几乎每日都盼着她来,阿奴也知晓阿娘的期盼,所以每每他盯瞧她时,她总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他,阿娘在等着他。

他每回都对她冷笑一声,然后转身去寻阿娘,没过几时,便会传来阿娘十分享受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