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刘牧的状况才慢慢得以恢复。
纳兰渠退至一旁,道,“陛下元气大伤,虽臣下勉强用药物护住心脉,陛下依旧不能过渡劳累。”
刘牧听罢,紧凑的表情渐渐舒缓了开来,甚至嘴角还微微扬起一丝得意的神情,“听见了?朕身子如此虚弱,你忍心弃朕不不顾?”
此话分明是说给霍桑听的。
霍桑没好气道,“陛下,科举榜上人才比比皆是,您何必独独扯着臣不放?”
“因为你是霍桑!”刘牧道,“夫人跑了朕就再赐你一个,你若是跑了朕问谁要去?已故的姑母吗?”
霍桑神色一凝,但很快便正色道,“论理政之才,淑贵妃不在臣之下。”
“朕知道。”
刘牧眸光微微一顿,“可她毕竟是个女子。”
先帝子嗣单薄,只有先太子与他两个儿子。
刘晟虽有皇室头衔,但他终究不是先帝的血脉,况且刘晟也实在无理政的能力,只要尽量保住他的富贵,便算是他对得住先帝了。
所以满打满算,他身边最信任最可靠的,便只有霍桑一人。所以他决计不会放霍桑离去的!
霍桑看了一眼纳兰渠,“陛下的病,何时能康复?”
纳兰渠道,“子母蛊虽罕见,但并非无解毒之法,况且臣下研究了这么些年的蛊毒,所研制出的抑制的药物还是有效用的,只不过药物在陛下体内还需周转个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完全将蛊毒排出。”